上世紀七十年代上映過一部南斯拉夫影片《瓦爾特保衛(wèi)薩拉熱窩》,其中瓦爾特的英武形象,曾經迷倒過那一代中國青少年。三十多年之后,南斯拉夫早已支離破碎,原電影劇組的人也散落在五六個國家里無從謀面,因受到北京的邀請竟得以重逢?!巴郀柼亍币咽ギ斈晖捅牒返娘L采,變成頭發(fā)稀疏、身姿清瘦的老人了。他手握話筒,穩(wěn)住激動的情緒,頓頓地說道:“我,一刻也沒有畏懼過。今天卻有些恐慌——因為你們給我的愛,我也愛你們!”
毫不畏懼的人,也就不畏懼“畏懼”,因而也會因感恩而恐慌、因敬畏而怯懦。這在辯證法看來很正常,在形而上學看來就不可理解,毫不畏懼不就是啥都不怕嗎?不就是無法無天、為所欲為嗎?怎么還會“恐慌”呢?有個美國學者研究中國就認為,無神論者居多,缺少約束,必然泛神、拘泥自我而沒有理性;有個藏教和尚也驚呼驚喚地警告說:“沒有信仰就沒有底線”。兩種世界觀真是隔行如隔山!辯證唯物主義認為,有規(guī)律運動的物質世界在精神和情感層面的正確反映,才是理性的、原則的、負責的、高尚而豐富的。
唯心論和形而上學實在是觀點愚蠢、認識淺薄、行為害人。比如有句封建思想的老話叫做“無不是父母”,直譯“父母是沒有錯的”,含義是“父母之命,錯的也要照辦,不可違抗、不可批評,造成不良后果父母也不承擔責任”。由于當官為宦也“無不是”,于是號稱“父母官”,甚至“官大一品長三輩”。
對于“父母官”斷“無不是”,世代百姓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。但上古時期似不如此,據(jù)《史記》記載,春秋時代,晉國的“最高法院院長”叫李離,因斷案誤聽誤信,錯殺了人,遂自令刑拘、自判死刑,雖國君重耳下詔赦免,仍慨然“伏劍自刎”,以身殉責。這在“父母官”看來簡直不可思議!說明中國人原本是有血性的,其壯烈心性絕不亞于后世巴爾干半島的“瓦爾特”。只是歷經兩朝異族統(tǒng)治和近代百年外侮之后,奴性多了、“父母官”多了,血性少了!
像李離這樣的大法官,不僅是中國司法界的驕傲,也是中國官場的榮耀。因為他自咎“不是”、不惜犧牲生命以誤判同罪來承擔責任,這無疑是唯物辯證法的實事求是態(tài)度,頂天立地、浩然正氣、心地無私、大愛無疆!
我們公司歷來倡導“事業(yè)心和敬業(yè)精神”、“責任心和擔當精神”。前者是態(tài)度,后者是品質;前者務虛、是后者的信念,后者務實、是前者的體現(xiàn);前者是后者的大前提,后者是前者的試金石;二者互為因果,相生相成、不可或缺。
據(jù)說“瓦爾特”并不是一個人,而是所有與德軍奮戰(zhàn)保衛(wèi)薩拉熱窩的游擊戰(zhàn)士,倒下一個“瓦爾特”就會又來一個“瓦爾特”,德軍到處消滅“瓦爾特”,到處都是“瓦爾特”。勝利后,薩拉熱窩就改名叫“瓦爾特”了。
如果“事業(yè)心和敬業(yè)精神”是薩拉熱窩的話,那么“責任心和擔當精神”就是“瓦爾特”。在追究別人的責任時“言出法隨、絕不姑息”,故當肯定,尚不足欽敬,還要看有無假公濟私;只有在追究自己責任的時候,毫不寬容、“伏劍自刎”,才真正讓人佩服!才是瓦爾特、才足以保衛(wèi)薩拉熱窩!
(潤華供稿)